1993，三五时代，夜总会（中）

魔法记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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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开业了，我的卡拉OK这分了小橘子和男孩小董做服务员，小董是要我带着他学学放歌，然后应酬客人，这些我都熟，以前和一个开小卡拉OK场子的老板认识，在他那没事会帮忙放放歌叫叫桌号，学个两次就都会了。

分人是小夏分的，我当时有点想要小静，可是想想还是算了，不就在那边门后吗？她是舞厅迎宾，我只要走出卡拉OK就能看见她，小橘子性格活泼，平时聊起来也不会发闷。

夜总会老板要求每天下午四点来准备，七点半才开始营业，我们过来后也没什么事情可干，卫生有专门几个大妈做，我们下午来也就是排排桌椅，把话筒什么的擦擦，然后？然后就没什么事了。

晚饭前我们厅的人都会挤在那间不用的包间聊天，我就开着换气扇抽着三五，几个男孩都抽烟，舞厅两个，一个服务一个算做安保，都会跑来蹭我烟抽，抽完一轮我就把他们赶跑了，晚上偶尔还要带他们吃饭！也不知道我傻还是他们习惯了，几乎每月有好多天蹭我饭吃，最常吃的就是蛋炒饭每人一大碗，辣椒肉丝一大盘，来个土豆丝，来个汤。现在想想都有点肉疼。为什么不带单位女孩子吃饭？我的性格不允许。

我一般都是坐在长沙发左侧，靠近门的一边，小橘子这会多半就坐在我旁边，背靠那边扶手，脱了鞋，腿曲放在沙发上对着我，人低头看书或者修指甲，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，经常换个姿势，人倒过来，靠着我聊，几天集训下来，说把我当哥哥，还是女孩里第一个那种当着所有服务人员面叫的那种。

那帮男孩都叫我大哥，我在这群人里年龄最大，也不知道哪天小橘子突然也不叫我名字了，叫了声大哥，然后其他女孩也都改叫我大哥了。

这孩子有点没心没肺，那段夜总会的光阴有几次真睡着了，枕着我腿睡着的样子很纯净，睫毛很长，嘴唇丰满，我偶尔会开玩笑的拿出根烟在她嘴唇上轻转，然后点燃，多数都是腿麻了很久才把她叫醒。

小静开头几次来，小橘子都是聊没一会就睡觉，小静都坐在临时放的折叠椅上，要不就坐在桌边和我们聊天，第一次看见小橘子靠着我，靠着靠着就这样侧倒我腿上睡，转眼睡着，小静愣着捂嘴，然后就笑着抬眼看我，我当时也有点不知道怎么解决这甜蜜的尴尬，只能微微笑着回应小静。

看小静有点局促，我探到小橘子的背，想推她起来，而她整个人反而更紧贴住我的手掌，没睡着。

我想把手抽出来，有点困难，就和小静说话，用手指在小橘子背后来回画着小圈，她动了一下，头转了转，更深的陷在我的腿上。

小静都看在眼里，盯了眼小橘子，再看向我，眼内深渊一样，微微笑：走了。

我装作没事，小静过来，拉门，人在我面前停顿，闻到一些燥热的香气，下意识的我用左手去够小静的手指，刚碰到她就被让开，她开门走向了舞厅，走的很快。

我把门虚掩，看看腿上的小橘子，把压麻的手抽出来：好了好了，人家走了。

小橘子动了动，躺平，眼睛微微睁开，努嘴向我吹气，咯咯笑了，我看她这样，一下给气乐了，伸手硬伸入她牛仔裤屁股口袋那，抽出梳子，把她马尾上的皮筋一把拉了下来，有点被拽疼的小橘子啊了一声，瞪眼看我，我把梳子往她发中一插：起来梳头啦。

小橘子不动，眼睛在我脸上到处转悠，想说什么，又什么都没说，慢慢扶着我起身，站起来面对我，把还在发梢连着发丝的头绳拿下来，含在嘴间，桌上斜坐，开始梳头。

我看着她梳头，叹口气，抽出一根三五，把打火机递到小橘子面前：给你大哥点烟。

小橘子放下梳子，拿走火机凑近，打着，朗声打火机发出好听的脆音，火苗摇摆，点着了香烟。房间安静，猛吸一口的三五烟发出了轻微爆裂声，吐烟，烟雾淹没面前的小橘子，忽然间，我置身阴冷的小雨中，被雨浸透的植物发酵般的味道被雨丝击穿，躁动中向我逼来，我只好连续吸着卷烟，让烟气强行驱离他们，雨水密集，淋湿发梢，聚拢成水珠，慢慢在我额头，眼旁滑落。初期三五特有的烟感，在这种心境暗示下异常鲜明。遥远的英国，这会是不是下着雨呢？

我在黑中看着光里的小橘子，再次叹息。她听见了，停止梳头，走过来爬我腿上，脸向我靠近，直到眼睛失焦停下，用气在我脸上吐字：你喜欢小静。

试营业期间反而是这个夜总会最忙的阶段，各路亲戚朋友带来的客人，女方家国旅的，经常整车拉人来这跳舞。鸡飞狗跳的场景，我和小夏也参与到所有的服务中，经常临时叫小董过去舞厅帮场，小橘子看着卡拉OK，我在放碟和各路老板间跑位，因为试营业，老板也不追求利润，只要热闹，包间随便用，k歌不要钱，酒水一般的全部半价，我把能喊的哥们都往这揽，一时间各路神仙齐聚。

bb机呼来个大半年没见的张强，胳膊下压着一位浓妆女孩，他捶着我胸说着我不仗义的话足足五分钟，然后进了包间，也没多久，我在外边巡视，走到这个包间门上玻璃往里一看-张强躺在沙发上，女孩背上一幅古巴地图上下窜跃，后背白的发光！我惊呆了，敲门，里面运动继续，只好站在门前挡住玻璃小窗直到里面没了动静，也就两三分钟。

万千红饭店老板带来了十几个都认识的兄弟，自带洋酒，还买了我们无数瓶红酒漱口，在那一首接一首的k歌，喝到最后动情，一排人肩搭着肩唱起了沉默是金，逼着我在k台上领唱，他们在下边摇晃，合唱，我唱到眼睛模糊。那夜很晚，舞厅早就结束，卡拉OK就我这群哥哥，没事的服务员都在卡拉OK门前看着，看着这群有些已经光了膀子的男人，看着台上k歌数次无声的我。当送走他们，小静和小橘子还在楼梯口等我，小橘子眼睛发光的看着我：大哥，你今晚真帅！

有个比我大很多的哥们因为很久没有相见，当天给他电话，六点过些就来了，来时不知道去哪里置办了酒菜，把他汽修厂的工人带来帮忙，两人拧了好几大袋，拼满了两张大堂桌子也没放下，他也不唱歌，还非得坐在k歌台前位置，我一没事就叫我喝酒，抽烟，抽三五，一根接着一根，菜到没吃多少，最后他扶着摇摇晃晃的我离开了夜总会，那夜，我看着他车走远，心里空落落的，为什么逐渐疏远了他们？

刺激，好玩，有感情，晚上出去每小时都可能有意想不到的奇遇或者麻烦，每次结束我都精疲力尽。

试营业期间，老板都看在眼里，对我们卡拉OK这的规矩也极少了，小夏发现我的哥哥太多，客气不少，没人时，也会开玩笑的叫我大哥，他比我大。

半个月试营业结束，正式开张，客人少了。

这个在南湖的夜总会地势可以说极差，出去打个车都难，附近也没什么其他娱乐项目，连个像样的大饭店都没有，离开本市热闹的区域有不少距离，总不能天天叫熟人捧场，老板也是那种不是天天来，偶尔下午看眼，晚上探个班的主，他有其他主业，这个夜总会应该是女方的主意。

就这样，我管卡拉OK，小夏负责舞厅，流水都经过小夏，老板乐得清闲。那我们就更加自由。

舞厅那三个女孩里还有个子高挑，皮肤有些黑的张琴，身材丰满，腰却很细，一个鹅蛋脸，眼睛会笑，女孩里最大的一个，和我们熟悉后下午没事也会跑来聊天，然后经常变成四个人在包间打扑克，谁输到最后最多谁请吃晚饭，男孩子小董偶尔入局，基本上是他去帮着买来晚饭或者零食。

怎么能让女孩请呢？我看着不对就有意放水，但是这几个女孩牌打的太烂啦，尤其这个张琴，属于牌痴，我开始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想在这打牌，牌打到最后你得直接把手上牌往牌堆里一扔，说打不过她，次数多了小静和小橘子就不愿意了。那次打完，张琴掏钱让小董去了。

雨天，工作日，按照之前经验，今晚应该没什么人。小静和小橘子去旁边包间换工作服，张琴还在那理牌，我拿出皮夹，敲敲桌子：过来。

张琴发愣问我干嘛，我说给你钱，她听了嘻嘻笑了，起身，上了长桌，向我这边爬了过来。

包间里热，她只穿了一件低领的紧身衣，里面简单的胸衣，我能看见慢慢靠近的摇晃，肤色比她脸上显得白些。发愣时间，她已经爬到我的面前，斜身下桌，坐我身边，在那看着我笑：不要。

我乐了，把钱卷成一根棍子，盯着她，把棍子塞进她的领口，她发愣张嘴，我示意她禁声。张琴脸颊开始发红，身体一下软了：大哥，你有女朋友吗？

我从折叠椅上拿来她的拎袋，把里面衬衫制服抽出，站起来给她：没呀。

真实过往，请勿转载

杨春竹里馆馆主

可写连载的，慢慢写。

魔法记录

杨春竹里馆馆主 发表于 2023-10-2 15:12
可写连载的，慢慢写。

过节期间写完这个

生来如风

好文

奶香爱好者

哥，明天记得更新哦，已拿好小板凳等着，期待！

hanfengyizhen

写的真好！不愧是搞写作的

魔法记录

奶香爱好者 发表于 2023-10-2 15:54
哥，明天记得更新哦，已拿好小板凳等着，期待！

再看

魔法记录

hanfengyizhen 发表于 2023-10-2 16:53
写的真好！不愧是搞写作的

老弟夸的我精神一振

hanfengyizhen

魔法记录 发表于 2023-10-2 19:26
老弟夸的我精神一振

精神状态好了多写点！讲讲你曾经经历过的给我们开开眼界

阿花的小阿柴

不错不错，写这么多字数也是个大毅力，好文

六只猫爸爸

意犹未尽啊，话题是我喜欢

魔法记录

六只猫爸爸 发表于 2023-10-2 22:47
意犹未尽啊，话题是我喜欢

不好写

伤害成瘾

这是要万花丛中过 片叶不沾身啊，引而不发，知道你是个老色胚，不知道你这么坏

干扰干扰

有点意思啊，男人至死是少年啊

魔法记录

干扰干扰 发表于 2023-10-4 11:28
有点意思啊，男人至死是少年啊

没错

floracigar

魔法记录 发表于 2023-10-2 15:30
过节期间写完这个

话说国庆都完了……

陈晓旻

三五时代，理想时代，想念当时我们，爱做梦的我们

魔法记录

floracigar 发表于 2023-10-10 16:51
话说国庆都完了……

已烂尾。其实写了不少，准备上起点

魔法记录

陈晓旻 发表于 2023-10-11 15:39
三五时代，理想时代，想念当时我们，爱做梦的我们

一点不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