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我和老夏第一次去火锅店喝啤酒的日子。那时候我和他还是自制力很强的孩子,每顿饭就喝一瓶啤酒,也算是浅尝辄止的行为。书生当时有些抑郁,好在有朋友相陪,也算是聊解了心头的烦恼。那一天,书生自认为慷慨地接过了吃火锅的账单,付清了一应的饭钱,自视属于英雄好汉的行为。老夏承我的情,自此就结为了好友。我也不知道自己和老夏到底是不是好朋友,还是属于传说中的酒肉朋友,反正有一个人这样倾听书生的心事,时不时地再附和两句,也是人生一件快事。家里人总是责怪书生,说狮子星座的本人总是爱装老大,每每陪朋友出去总是抢着买单。书生也只有惭愧:我是个穷苦人,每个月四五千元的收入本来是没资格当老大的。而老夏家里买了三套房,家底殷实,也比我有钱,何苦在他面前炫富?所谓书生,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靠谱。 其实所谓的请客吃饭,书生请老夏并非是处女作。早在二零零七年九月份,我就经历了请客吃饭这回事。那时候,我是个意气风发的小青年,虽然也抽过烟喝过酒,但脑力和体力都比现在强。读专升本以前,书生在某物流公司打过半年的工,还算是有一点积蓄的。那时候正值国庆节前夕,书生扬言要过生日,请了宿舍里几位朋友吃饭,点的菜是宿舍附近那一家鸡毛小店似的湘菜馆。因为请客吃饭方面,我那一年还是没有任何经验的,所以点的菜肴过少,自认为是对不起了宿舍的同学。好朋友冕冕却说,书生你可以了,用不着那么谦虚,这一顿饭我们都吃得很高兴。同学天哥是个嗜好喝白酒的朋友,他在那一天特意选了一瓶自己最中意的白酒,我已经忘了是什么品牌。朋友中抽烟的不少,我选的则是南洋红双喜和白沙紫和,也算是平民消费了。谁也不知道那一顿饭究竟花了我多少钱,反正当晚我喝醉了,朋友们给我订的生日蛋糕却让书生回味了很久很久。这一顿饭,我很难忘,能交上一干来自于五湖四海的朋友,也是平生一大幸事。 那一年,正值我国首届一级方程式大赛的日子,书生去往赛场充当志愿者,混了三天的工作。主办方后来给了我们每位志愿者几百元的补贴,说是奖励我们的辛勤付出。书生拿到了这一笔奖金,立马就请了宿舍同学吃了一顿烧烤。回想起这件事,也无非是有福同享的胜举,而当时四五个人靠着一百块钱就能吃上烧烤,所谓的物价也没有现在这么夸张了。当时的书生还在读大专,浑不似专升本时那么颓废,抽烟喝酒随便来。大专那一批朋友虽然贪玩,但是不抽烟不喝酒,也属于大好的有为青年,吃烧烤时无非是要雪碧、可乐或者美年达。吃吃喝喝之下大家也都很高兴,唯一的缺憾就是我的好兄弟少爷没赶上吃这顿烧烤。第二天,书生特意单独请了少爷吃一顿廉价的牛排套餐,总共也只花了二十块钱。书生很怀念那一段青葱岁月,有数不尽的朋友和兄弟。眼下我的朋友们都身在何处?这只有大家自己心里清楚了。 请客吃饭这件事,想来也是我们日常生活里最寻常不过的点滴了。老爹一直觉得我请老夏吃饭是胡吃海塞,他总是以为我们俩当年两人便吃掉一整条羊腿。书生闻听此言也只有一声苦笑:我和老夏吃的那是羊骨棒,虽然形似羊腿,但是骨头多,肉很少,一个人吃一根也不算多。虽然书生请过很多朋友吃饭,能真心拿我当兄弟的又有多少?那时候老婆大人借了不少外债,书生帮忙还款,身无分文时同事老张找我吃烧烤。我说了自己眼下的情况,他也没说一句请客的事情。老爹说,真心朋友会直接提出由他请客,而老张在后来的闲聊时也提起过。虽然老爹对同事老张的印象并不好,可我觉得他和老夏一样,也是我难得的知己,还请我吃过火锅。结交些知心朋友,夜难免要花点钱吃饭的,就看各自的交情够不够深厚了。一顿烧烤,一顿火锅,或是一顿新疆菜,都是书生梦寐以求的美味,也是我招待朋友的最高规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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