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,淋得书生措手不及,浑身湿透地回到家里。所幸媳妇给笔者留了一套衣服换,还是去年买的波司登羽绒服,虽然说春捂秋冻,这个时节还用不着穿羽绒大衣,但老婆大人送上的温暖书生自然不好意思拒绝。正寻思着明天给媳妇带什么样的早点犒劳她的体贴用心,就是有点迷茫:原本想买两个面包来哄媳妇开心的,但是网友说现在的面包都含有反式脂肪酸,吃多了对心血管不好;也有人说,面包是洋人们吃的东西,书生你要是经常吃面包,没准会被人笑骂为假洋鬼子的。书生笑曰:“中国人的面包叫馒头,洋人们的馒头叫面包。”这种理解不知道是否贴切,好在媳妇不挑食,虽然总是对书生买的东西不合她胃口,但是每次都吃得一干二净,也算是对笔者眼光的赞许了。 夜里值班,百无聊赖之下遇见了退休的老同事,邀他来办公室坐坐。那一天,书生喝醉了酒,送给他一包平生难得买的软中华。老同事承我的情,送来了一罐原封没动的铁观音茶叶,说让书生带回家孝敬老爹。那位老同事口袋里经常会掏出一些稀罕货,例如眼下炒得火热的软短大前门。笔者在烟市上寻寻觅觅,找到最便宜的软短大前门售价二十元一包,他通过老朋友的路子,这一款烟店家十八元就卖给他了。想来当年书生最落魄的时候,只能抽软盒子的大前门,两块二一包。同事大叔说我这是作死的节奏:“知道你是因为女朋友向你要钱,把你逼得走投无路才抽这种烟的,可你也别太亏欠自己了。”说着大叔递上了他最喜欢的利群,说要给书生改善伙食,“以后少给你女朋友钱,她要真心爱你,不会拿你往绝路上逼的。”时至今日,当初交往的那位女孩身在何处?书生俨然不得而知了,唯一记得的只有大叔关切的眼神,以及那一根很久没抽上的利群烟。 现在,书生已然沦为已婚人士。媳妇虽然不允许我多抽烟,但时不时的还会买两包中华给我,说是抽少点,抽好点。眼看着双十一急匆匆地来了,又急匆匆地走了,书生忙于工作,竟然忘记给媳妇淘一点什么回去。只有在家门口的第一食品商店买回一斤多的栗子肉,回家哄哄她开心。昔日打光棍时期的书生,经常拿糖炒栗子作为下酒菜,安慰自己形单影只的窘境,不曾想娶了媳妇依然可以品尝到如此美味,全赖她勤俭持家才能让书生吃好喝好。只是这位人高马大的傻大姐总是分不清书生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,每每提前买来生日蛋糕好给笔者庆祝一下,才发现她把我的生日弄错了一天。笔者只有苦笑:世上的事情没有十全十美的,弄对了我生日的前女友送给我一只钱包,言下之意自然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了。 百无聊赖的值班时间,书生总是免不了胡思乱想、胡言乱语。昔日服役的论坛渐渐冷落,唯一不变的只有笔者那些嗜好,陪伴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值班夜。掐算着这次又能拿多少加班费来慰藉老婆大人连日来的辛苦,却不知该带回什么样的礼物给她,聊表寸心。妇女节期间买了两只打折的想念熊玩偶,送给她当做靠枕,她却说:“我已经过了玩娃娃的年纪了。”那两只熊玩意儿被媳妇束之高阁了,也不知道哪一天她会取出来抱抱。这一个夜晚,我和她恐怕只有忍受寂寞,期待更好的明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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