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车说》 此车,钢铁制成。价值七百,捷安特也。骑之,日行千里,夜跑八百。但闻耳畔生风,树木疾退。自去年购之,于今,轮不停转。初始,珍爱如妻,视如已出。每遇雨雪之天,不忍骑之,遂扛于肩膀之上,行也。灰尘沾之,无布可清。遂褪内之裤,吐沫喷之。轻拭一下,车光洁如新也。耐人之懒,月余,不做清洁。昨日,观车,灰尘满矣。 吾尝骑之以载小女补课。盖因吾重达一九零余斤,小女亦百二十斤。初,车体亦能承受。然则使用次数之多,车渐疲也。终一日,后圈之条折之一二。修之,再折。往复数次,百元去也。吾难忍其条频折,怒之,遂将条整体换之。每载女之行,心虑之再折。遇有坑洼处,下而推之。人善天佑。自更换日起,三月之内,条不再折也。 吾亦独悠悠骑之,以观迎面之行走之女。每遇容颜靓丽,性感风骚之流,遂目不转也。即过,亦回目观之背。险撞之前面四轮机动车数次,被骂亦难敢还口也。每每阳光和煦,清风吹拂之时,吾尝燃一烟,悠然吸之,缓慢骑行。亦尝张胆手离双靶,以腿夹梁骑行。忆年少之时,此动作频发。一日,前轱压于一石仔,车靶变向,将吾摔于车下。筐瘪,臂青也。自此后,不敢再耍虎矣。 人有高矮胖瘦,黑白美丑;车有机动自行,电动独轮。奔驰宝马,疾速如白驹过隙;夏利羚羊,省油如水之燃烧。车如人,人似车。二代土豪驾之,横行于街市,至生灵于涂炭;美女富婆开之,事故频发,招致爆打。豪车虽佳,非普通之人购之。自行之车,低碳环保。骑之,锻炼腿力。即醉酒之时,亦可骑也。 想多载之前,每闻宁可宝马内哭,不坐自行车笑之俗女,尝呵呵之。人之心思,难以尽同。车,乃一代步工具,有何异哉?吾常闻本县之内,有钱十万,却购二十万之车。归家,粗茶淡饭,节衣缩食。亦有身价千万,常驾普桑之人。调子高低,亦做人成败也。 吾之车,双轮。至吾身埋黄土之时,伴之有它,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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