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斗与高跟鞋——一种文化的背后蕴藏着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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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部影片挺出名，叫作《被爱情遗忘的角落》，里面有个青年农民小豹子，他说：其实咱们也不用认太多的字，认得一个“男”字、一个“女”字就行了。大家问他为什么，他说：这样进城就不会找错厕所了！于是大家哄堂大笑。
　　要是小豹子今天进城，这一套大概又不行了。尤其是大楼里的厕所（今天叫卫生间），不管是机关办公楼也好，宾馆酒楼也好，按照国际上通行做法，往往在卫生间外面都不写汉字了，而是画上了谁都能看得懂的图案。其中一个流行的画法，是用一只烟斗代表男人，一只高跟鞋代表女人。
　　这种画法具有抽象的艺术性，可是其中“画里有话”，悄悄地把不利健康的观念灌输给了社会大众。抽烟有害健康，为什么要暗示“男人就该抽烟”呢？男人进一次卫生间，就好像有人贴着耳朵提示你：该抽烟了！男人想戒烟，这图案像是在质问你：你还算个男人吗？尤其可怜的是小男孩，刚刚过了上幼儿园无拘无束的岁数、懂得该上男厕所了，每当他上一次厕所，这图案就在提醒他：你要长大当男人，你以后就要抽烟！就这样无孔不入、潜移默化，中国的烟民岂不是后继有人，浩浩荡荡？
　　想想也是奇怪，在民航机场、电影院，在汽车加油站、电梯间，到处都画着世界通用、一目了然的标识，是一个红圆圈加一道斜杠，封杀住烟卷上的火苗：禁止吸烟！怎么就能容忍在男卫生间的门上有一团正在冒着的黑烟呢？这是与全民健康的向往背道而驰的。
　　至于女人穿高跟鞋，从理论上讲对身体也有些害处。不过一来这是女人们为美化世界而甘愿作出牺牲，二来即使有害也只害自己，愿打愿挨，不像抽烟那样危害他人，还能引发森林大火、列车爆炸那样的事故，我就不多说了。
　　写到末了，我希望美术家们为卫生间设计出更好的标识。要是全国每个卫生间都用上你的设计，其功劳、其知名度恐怕也是相当高的了。